The Tale of the Shining Prince的續篇。 這篇有人翻過我就是因為這樣被激起了才來翻第二部的。 不過我覺得沒看那篇沒差,大家請安心看。 連結: chapter 2 chapter 3
A Thousand Nights and One
by Illuferret(Olympia)
Chapter 1
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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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非一個尋常的景象,當一個巨大的鷹鴞肅立在餐桌上時。佇在那的那隻顯眼鷹鴞腿上附著一卷奶白色羊皮紙,Sirius從報紙後方探出頭來注視著他,這眼神讓Harry忽然很想拋棄葛來分多勇氣幾秒直接跑回房間。
Harry露齒而笑就好像什麼都沒能驚嚇到他。「早安。」
Sirius皺眉指著那封信。「謠言原來是真的。你跟Malfoy約會。」
「你怎麼猜到的?」
「只有Malfoy才會用那種醜陋的鳥。」
那鴞叫囂出聲,被惹怒般。
Harry試著安撫牠,但那鳥只是反啄於他。接著牠伸展著腿部,譴責地盯著他。
「就跟他主人一樣愛裝腔作勢。」
Harry無視Sirius說的那句。「Malfoy人很好的。」他說。
「很好?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比Lucius還自大或可憎。」
「我們這一代裡可沒有一個Lucius存在。」
在Sirius難以茍同的目光下,Harry打開了用Malfoy家徽黏著的封貼。
「上頭寫了什麼?」
「Malfoy邀請我去他的畢業餐宴。他還寄來了一枝港口鑰,時間是明天三點。」
「你不會去的,對吧?」
「我當然要去啊。」Harry坐下後順道倒了一杯南瓜汁。「你一旦了解Draco後就明白其實他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
「不了,謝謝你。我看還是不要比較好。」
Harry看見Sirius的表情後笑了。鷹鴞對他們呼嗷了一聲後即連給他們第二次的瞥眼都沒有就飛離出去。
「看到沒?果然是自大。」Sirius又重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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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到達莊園時第一件看見的東西就是在Draco眼裡的閃爍的日光。
「我本來要親自去接你的,但身為一個主人我沒辦法離開。」Draco說著。「進來吧。」
「其他人在哪?」
「他們還沒到。」Draco拉著他的手臂。「我想先帶你逛一下介紹這間房子啊。」
這間房子。相信Draco會稱呼這宮殿為『房子』。他以為那會是個更為黑暗、陰鬱的破舊房屋,而非眼前這擁有充塞視野的無數花園,沐浴在陽光下的莊園。Draco的存在現在變得有意義了起來,他身繼了這幢房子的華美與高雅的奢華。即使是他的殘忍也變得有些意義。
不管Harry自己之前清不清楚這奢侈的程度,他還是會辨認出來。他還會因此而震懾。
他到底在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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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玫瑰聞起來會更加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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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樂細訴出什麼之前。藤蔓輕柔地貼著他,冰割劃出眼淚,還有青草的柔軟與雛菊的鮮嫩,這是夏日的溫暖。音樂是一種無須字彙表達的語言,是一種用不到手掌的碰觸,是一種間斷不了的愛撫,那都在強烈詰求著他所有注意。
那誘惑著Harry去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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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沒有將精神放在其他圍繞著他的事物上。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Draco那雙正糾纏著他引領著他的溫暖的手。
「我想你。」Draco說的同時順帶關上背後的門。他將Harry推到牆邊將整個身體壓黏上他。「我好想你。」
Harry微笑的吻了Draco。
「十天。」Draco在他頸邊低吟。「整整十天我都在想你。」
Harry臉染上了紅。他起初認為Draco會問起他從未寫信給他的原因,但Draco只是像隻好動的小貓用鼻尖搔弄著他,不斷將「想你,想你,想你,」低聲吹在他皮膚上,他的吁喘如嬉笑的輕撫讓他打起震顫。Harry只能嘆一口氣,讓自己感覺那手指的溫暖游走,與騰印上他的輕喘。
「主人Lucius說,主人Draco必須準備好要出席了。」
Harry張開他的眼後——他是什麼時候閉上的?——看見一個家庭小精靈焦慮地在他們身邊繞跑咕噥。.
「主人Draco必須快一點。」它又說了一次。
「是的。他會的。」Draco嘆了口氣放開他。「他好了。」
Harry點點頭。在過去幾天他並不怎麼思念Draco,但現在他的確是思念的緊。
「噢,差點忘了。」Draco打開門讓Harry出去。「你今晚會留下來吧,你會吧?」
「我會嗎?」
「你會的。」Draco微笑。「Knobby會帶你到你的房間。確定你會換上新的一件袍子。」
Harry沉著思走了出去。新袍子?他算什麼?一個慈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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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小水滴總是在你的肌膚上同一處溜達,就在你頸邊的小小內裡窩蔞。我知道它想要就這樣貼著你的膚表滑下,它想要在那樣的滑落中閃閃發光它想要撫摸你,但我的脣就在那捕捉到它,然後舔吞掉。我有多嫉妒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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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世界裡那對有如童話故事般夢幻的夫妻這週末正在慶祝他們在一起的第七年紀念。Harry Potter,打敗那個人的男孩,英國魁地奇冠軍,與他的伴侶,身為不可說(原文:Unspeakable)的Draco Malfoy(出自著名的Malfoy家族)將會為此而舉行一個小小的聚會。
但我們的讀者最想問的是:在一起七年卻沒有正式的婚姻關係?這真是極具詆毀的弊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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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袍子看上去又厚又重,但當Harry碰到它時那感覺起來卻像水,這樣又輕又薄的質地相當適合這樣的暖和的夏日天。當他移動那袍時上面搭配金線的紅色會閃耀爍熠。那是個實實在在的葛來分多紅。Harry露出笑容並且將之取代他的牛仔褲和短杉。
當Harry應來客的敲門聲而開門後,他看見Draco站在門口對他微笑。他的袍子是黑色的,只有在領口袖口上會發著虹光的黑才能將這般整襲的黑搭配的如此完美。「這是什麼?」他邊問邊伸手觸摸那物質,發覺那質地是令人愉悅的平滑,像加工過的皮革。
「龍皮製的。當然。」
「你穿這看起來像一個牧師。」
Draco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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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王子,一個非常寂寞的王子。他寂寞到大家都說他是用冰凍的眼淚雕出來的。他唯一的安慰只有他那些玫瑰。他對它們又是照料又是修剪的,無時無刻地讚美著它們。當他感到特別的寂寞時,他會大聲哭泣讓眼淚滴落在玫瑰的葉片上閃閃發亮,然後驚訝於他的眼淚有多麼溫暖。
至於他的玫瑰們則替他感到悲哀,它們幾乎無法承受那哀愁。在某天夜晚它們的一個會議裡,它們將美麗的頭互相依偎在一塊,彼此利用綠葉來偷偷講一些悄悄話。它們最後決議讓他成為它們的一分子,這樣他就永遠不會再感到寂寞,而他的眼淚也不會再融焦它們脆弱的葉片。
當隔天早晨王子到來時,這些玫瑰攀上了他。它們用花瓣親吻他的臉頰而他也因這樣的觸摸而笑得開心,那香味讓他神魂顛倒。葉片纏上著他的衣飾竊竊私語著,雙雙纖弱的巧手要求他去碰觸它們。然後它們的枝幹刺進了他的皮膚,只因為它們想要讓他得到更深的擁抱以藉此平撫他的孤寂。
在花瓣一而再的突發攻擊與任恣瀰漫開的香氣籠罩下,他未注意到那上千枝的玫瑰尖刺正不斷的戳入再戳入。王子並不在乎他身上不斷流淌的血液,這可能是因為那混合著血腥的玫瑰香氣嗅起來是如此美好,又或者說他的身體真的是用冰凍的眼淚雕出來的。
而就當他的玫瑰終於覆蓋住他的屍體時,它們以他的血浸溼花苞,替它們的脣著上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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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見他Oliver便露出了微笑。「真是花夠久時間邀請你了。」他向Harry伸出手。
「我很榮幸能站在這。」
「很好。我會將你介紹給其他球員,但就如你所見現在這裡沒半個人影。」
Harry產生懷疑。「Oliver?」
Oliver搖了搖頭。「五分鐘前練習就開始了。大家都在外頭。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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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你確實是知道我父親恨你,對吧?並不是說他從來都沒喜歡過你,而是⋯⋯你知道為什麼他恨你嗎?
你記得我那個畢業餐宴嗎?那個你從來都不想參加的東西?我知道你不想的,在畢業後與那餐宴之間的日子裡你從未寫信給我。連一封都沒有。我知道你不想要我回到你身邊,但我需要你。所以我邀請你而且你來了而且你很無聊而且你有些醉而且你在某間房間裡將我推到牆上而且你試著想知道我在長袍底下藏些什麼東西,你有多蠢,多魯莽啊,這有多像你啊。
而且⋯⋯
你記得嗎?我有告訴過你他有看見我們?他看見你跪在我面前,我的長袍推擠到你的背上,你的頭貼緊了我,我還必須咬著我的手才能不讓尖聲自我口中溜出。
他看見了我們而就是那時他開始恨你。因為你做了一些過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對我做過的事,因為你讓我墮落於此,讓我將自身奉獻於你,就在那個任何人都有可能闖進撞見我們的房間裡讓我揚棄了我所有自尊,所有氣傲,所有自制。我知道這一切是因為那門是開著的。我一直都知道。
我想他就在那一刻知道了我選擇的是你。我選擇你而不要他與家庭。他知道這件事於是他恨你,因為他永遠都無法恨我。而我選擇了你。
所以,Harry,你現在就不能選擇我嗎?現在就回到我身邊?拜託你?選擇我啊Harry。
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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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你的袍子下穿了什麼?」Harry急切的問,他不顧一切地需要一個分心的目標,隨便哪個都好。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去過最無聊的宴會。眾人以奇怪的目光瞟著他,而Lucius Malfoy看起來非常樂意直接赤手將他做掉與他那位極具風韻的母親依舊如同以往的尖酸刻薄。他根本不該來這。
即使是Draco那不明所以的視線多麼的具有娛樂價值也一樣。「什麼都沒有。現在是夏天啊。別告訴我你身上還穿著牛仔褲?」
Harry掀起他袍子的一角。
「還有運動鞋。」Draco蹙額。
他控制不了的笑了。好奇心將他的狀態提昇至最完美的階段。就在Draco推開他之前,Harry滑下身體跪地,他拉高Draco的衣袍。
「Harry。」
他備受掙扎的氣音取悅了他。他望著Draco只有被黑色平口褲包裹住的鼠蹊,因為那距離他的嘴脣實在太近他忍不住在那白色的大腿上烙上一吻。Draco發出顫抖。
在他們旁邊的雕像不認同的以幾聲咳嗽示意。Harry直接忽略。「閉嘴。」他拒絕移動。就他所在位置而言視野相當的好,在墨黑的襯托之下Draco的肌膚是如此光滑白嫩地在閃著輝亮,那香味聞起來有些闇黑有些熱辣。說實在話,除了吻著他面前的肉體之外他還能做些什麼?他可以做的不過就是將他的嘴緊貼著它品嚐著它,那織料嚐起來又乾又充滿塵味,而在那之下的肉體卻正激烈的博動著。
這真是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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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頂帽子原先想把我分類到雷文克勞,你知道的。它說我沒有野心。但我究竟要野心做些什麼?我有全部的野心,我一直都有。
然後你出現了。
於是你變成我所有野心的根源。我非擁有你不可。我當時並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要你看著我。我想要你牽起我的手想要你當我的朋友。我想要你。我想我一直都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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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閉上他的眼。「你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是啊,但她有必要知道嗎?」Oliver給了他一個微笑﹔那是挑逗魅惑,會成功的那種。
那確實有效。「你懂的,這不過是在做愛。」他這麼說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他只想讓Oliver安心。
Oliver發出笑聲。「那當然。我愛的是Katie啊。」他爬上Harry用拇指描繪著他的脣,汗液與力度混合著粗糙的觸感與起繭的摩擦讓所有感官同時燃起。Harry張開他的嘴。
「你真棒。」Oliver在親吻他之前道出。
他的脣嚐起來有勝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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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水蠟樹街四號外等待Weasley一家人時,他所有人生就像塞在一個行李箱裡。
假設他們花的時間再久一點,他們就等著看他死掉。他非常肯定他的心臟會因為太過開心而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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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有一陣子想要抽煙。這看上去應該頗為優雅而且自滅。
我母親勸阻了我。理由是呼吸會變糟和黃板牙和Pansy。
我過去是預定要跟她結婚的。我想⋯⋯我想要是我真的這麼做的話我會變得更加沉著。更加滿足。
和獃滯。
是的,我會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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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還在試著了解我為什麼愛你。我試了十年但我仍然找不到原因。我堅持不懈又幾乎是不管死活的。但我不像你。而假若有機會的話,我也不會選擇像你。我才不信高尚或是勇敢甚至是不管死活的那一套。我不信我能為了他人犧牲自己,我不信我能對他人友好,我不信你的名聲是因為在你頭上那糟糕的疤痕。我還是討厭你的疤痕。名聲迅速的交到你手上,但你從來都不曾好好的為此感謝。真笨。就算因為你的名字讓那些官員試著去管束你、或惹來他們暴躁的怒視,就算因為你的名字他們沒辦法當著你面前作對,就算他們想將你淹死在紅色緞帶的河流裡,你也從來不必去跟那些白痴交際,而我已經在那河流下淹了很久,當每一天我走進魔法部門時,那無數紅色紅色紅色的緞帶就會將我狠狠勒緊,當要命的每一天你在外面玩著魁地奇、扮演著每個人最愛的英雄還是其他什麼他媽的角色時,我就必須坐回我的座位注視著,與淹沒,淹沒下去,而我也想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你在我體內產生的冷冽而流血即使你壓根就不在乎。
這他媽的十年。我真像個白痴。
快清醒啊Harry,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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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因為失去你而開始凋零。
我連音樂都玩不起來。我過去會為了你而彈奏,但你從來都不給我個反應。
你為什麼不給?
我要求父親替你找一位醫生。他說他不要。
我所有試驗通通失敗地回到原點。我不斷嘗試,我還在嘗試,只是全靠我一個人要找到正確治療方法真的好難。這是個未知的領域,你知道的,其實在實驗室裡研究這個是非常興奮的,但一旦我看見你⋯⋯
就官方角度來說,你已經死了,Harry。
我想要同你去死,但我仍舊希望哪裡還有方法有用。
我真是個笨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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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你僵硬地躺在那一點反應都沒有,在腦袋裡不斷地自我徘徊時,那幾乎將我逼瘋。你懂我知道你還活著。我知道你活著。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持續工作在救治你的作業上,但你必須給我援助。你必須回來,就算只有一下下,就算那只是讓我知道我正接近於一個正確的治療上。就算你回來詛咒我,稱我一聲笨蛋。
父親說我是個笨蛋。當那一刻你聽到我做了些什麼時你會甩掉我,只要你一恢復意識就會立刻甩掉我。我父親以前曾這樣對你過,對吧?他知道這些,也對我隱瞞這些。他准許我工作所以他可以使用⋯⋯
該死的。我想要你回來就算你會甩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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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過去擁有的是什麼樣的快樂?我們真的有嗎?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到麻瓜的超級市場時,看見大量的基因改造產品我有多灰心喪志嗎?你知道那時與你在一起的我有多開心?我為此感到歡愉。所有的包裹箱子瓶瓶罐罐在明亮的燈光下排列整齊,背景音樂是可怕刺耳的。你知道你該做些什麼、你想買些什麼、或什麼對你有些益處,而我還在不斷的談論那個搶錢世界第一的生意人,很容易就遺忘事實上我父親也是他們其中之一,又或者說我在試著遺忘這件事,當一個賺錢機器的兒子可沒這麼簡單,因為他不斷地在說企業公司那方面的事,我並不想當他們的一分子,他是對的,董事會有辦法請我吃早餐除非我施Crucio在他們身上⋯⋯
你討厭我說那個字,對不對?Crucio。Imperio。Avada Kedavra。我現在在心裡詛咒。我不能說出那個字,我的魔法就寄宿在那幾個簡短的字彙裡。要是我傷到你怎麼辦?
有些時候我會覺得要是我們沒相遇的話我們會過的更快樂。假使你去霍格華滋而我就如我所願地去德姆蘭。假使你跟那隻Weasel還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在一起的話,我們或許會比現在快樂。你知道他們不再是雙胞胎了,不是嗎?父親告訴我他們是怎麼緝捕到Fred然後是怎麼虐待他的。我認為我不怎麼在乎,但當我想到你會因此而難過我就無法聽他再繼續描述下去。那天晚餐我比較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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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raco皺起眉頭時會特別的可愛。「這上面沒有貼有機標誌。」
「那又怎樣?這不過是豆子。」
「首先,我討厭豆子。況且你看,清單裡根本沒列出這一項。」他向Harry展示那張單子。
Harry搖了搖頭。「所以呢?難道你就不會因為衝動而買些什麼嗎?不能只因為你愛你的手寫和你是個按耐不了的清單製造機,於是當我看見豆子時我就不能買。」
「我不是因為我愛我的手寫才列出清單﹔我列出清單是因為我想要替我處的這世界留下紀錄。」
Draco嚴肅的神情會讓Harry噗赤笑出。再加上他的宣示⋯⋯Harry靠著超級市場的手推車上以防自己跌倒。「隨便你怎麼說,親愛的。還有停止像拿魔杖般揮著那張清單。」
Draco看了手上那份至少有四頁都變成了紅色的清單後,他也開始靠在手推車的另一邊大笑。
當他們的頭撞到一塊時,Harry想,他現在不再是一個十足的Malfo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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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覺得寂寞時我會來看你的明信片。我想像你還在玩魁地奇,在外面為了下一場比賽而練習,擠不出一些時間為我草草寫下一些字句。因為你總是寫的很潦草,Harry。你寫字並不漂亮。你的字母,又大又笨拙,似乎你的手指不能好好的握著羽毛筆。有些時候紙上墨水漬會沾的到處都是,還有你那愚稚的書寫,你的「o」是如此精準端正猶如你在你腦裡設了一個典範必須遵從似的,你的「a」慘如遇難,而你的「D」就像個崩解的大廈。
我愛你寫我名字的方式。那非常的你。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我不離開你的原因。你總是花這麼多的力氣去寫「D」猶如它脅迫你去寫,但你依舊無法寫的完美。這失敗永遠都不可能促使我離開你。這動機的力量太單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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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我發現了你寫的一封信。那夾在《穿越歷史的魁地奇》某頁中。感謝你從來沒將這封信寄給我。我認為我大概無法忍受經由你的手知道你和Oliver Wood之間的幽會。
順帶一提,Wood死了。
這是我研究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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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躺在你身邊時,你並不冰冷。雖然說,你的溫暖是種假想。
如果我為你彈奏些音樂,那麼你會醒嗎?母親說自從你來到這後我的音樂就變了。變的不再憤怒。但我從來沒想過我的音樂是憤怒的。我不知道我在彈些什麼。我只是⋯⋯
日前我正在服喪中。人怎麼可能替另一個活人服喪呢?你是活著的、你是活著的、你是活的、活的、活的,會呼吸的,在你的眼皮底下你的眼睛是會動的,偶爾我會覺得你在痙攣,你靠你自己和夢來呼吸。你是活的⋯⋯
可是你沒回到我身邊。
是我活該嗎?是我,不是我的父親和他那些花,是我活該。
我活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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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我能上你。你在我身邊時是這麼地暖和和柔軟,我會讓你燃燒重拾生命。
但我辦不到。
你看上去多悲哀啊Harry。你躺在那邊。就好像那天你在格拉斯哥發生的意外,博格擊中你於是他們將你送到醫院。你不記得了,對吧?不過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在魔法部門工作因為沒有你的星期天實在太寂寞了,我寧可在魔法部悲幽的深處裡工作也不要待在家裡想你,當某個人過來告知我你被擊中時我現影至醫院,那裡有記者影迷和你的朋友,你一向都有很多朋友,我知道他們想你,你復出是為了他們不是為了我,然後我離題了,是吧?
你是我話題的衍生枝節,Harry,當你在我附近時我總克制不住的去提及你。
因此,當我到達醫院時你已經在那邊了,我想那些人都不認得我因為他們不讓我通過,Oliver可以站在你旁邊而我只能在走廊上沸騰焦急,忽略那些不斷製造愚蠢輿論諷刺Oliver與你之間有多親近的記者,還是你以為我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我不在乎,因為我愛你,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何時我才見的了你,當Sirius來臨向醫生解釋後他們讓我們進去,你就躺在那,在白色枕頭襯托下你的髮是如此漆黑,你的疤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睛下,像是聖物被褻瀆了那樣,你從來不讓他人看見那疤,你從來都不想讓他人看見,你相當恥於你的名字,不是嗎?勇敢的葛來分多男孩會那麼的不顧一切的勇往直前是因為他害怕,因為他沒有選擇⋯⋯
在那時Sirius與我共處和諧。我們等著你醒來,而其他事都變的毫無意義,譬如我是誰,他是誰,我們有多恨彼此。
該死。快七點了。我必須回去準備晚餐。晚一點我會再過來。或去工作。我不確定。反正你從來都沒好好聽我說話。如果有的話,你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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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是你讓我對咖啡因患上了癮。我每天最多會喝上四杯。再過不久就會晉級至五杯。咖啡因會對巫師產生一些非常有趣的副作用。我正逐步的研究它們,當我正在等待其他研究的結果時這可以讓我消磨些時間。我自己就是主要的測試對象,因為咖啡因會影響我施展無杖魔法,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這個。當然我父親就不用說了。這真的非常有趣,因為那讓我流血。不是指真的流溢出,是指我能感覺到,在你用完你所有力氣時那低緩的筋疲力盡滲進時,或者暴怒時都會促使無杖魔法發生。咖啡因像是扳機,又像是擴音器,我正在試著判定到底是哪一種。
還有我會失眠,必須製作更多的睡眠藥助眠,只是與其讓我做些討厭的夢境,我寧可不要睡,於是我會起床走下地窖,多進行一些工作。
或許在你醒來之前我就先自我毀滅掉了。那麼,你會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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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熱切地看著他。「那是什麼東西?」
「咖啡。」Harry看著Draco表情微笑。「你試試看。」他遞出他的馬克杯。
Draco接過啜飲了一口。「呀!」他皺著臉說。「好苦。」他遞回馬克杯後搖了搖他的頭。「好苦。你怎麼敢喝這東西?」
「不知道。但我喜歡。受不了你可以加些糖。」
「不,謝了。我堅持要巧克力才行。這對巫師來說會比較好。巧克力能加強巫師的新陳代謝。」Draco蹙眉。「我猜是這樣。」
Harry用掌心的根部擦了擦他的眼。「你一定要在早上時用到那麼嚴重的詞彙嗎?你的頭髮豎起來了﹔整理一下。」
Draco用手撥了撥頭髮,但那只是更糟了點。「你想逃避話題?」
「你說關於巫師的新陳代謝?我當然要逃避啊。」他的咖啡嚐起來味道既好,而且還有個相當不錯的消遣作陪,因為假使他一直盯著Draco亂翹的頭髮與他懷疑的臉色看,他會做出一些蠢事來。
Draco砰的趴倒在桌上。「我想要巧克力。」
「你自己做。」
「你應該找一個家庭小精靈來幫忙才對,Harry。」
「不行。」又啜了一口。要是這麼做的話Hermione會殺了他。
Draco站在那怒視了幾分鐘就好像這工作有多不符合他身分,他開始打開那些廚櫃。「我不認為你會有製作巧克力的原料食材。你是這麼差勁的一個主人。」
「謝謝稱讚。」
轉過身面對Harry,Draco聳了聳肩。「我要回家了。要不要共度晚餐?」
「不了,我今天有其他安排。明天如何?不,你等等。」他召喚他的行程日誌過來後打開翻閱。「我們可以一起吃明天午餐或星期五晚餐。」
Draco點頭。然後他舉起他的魔杖消影,留下Harry一個人在那裡微笑。真是個孩子耶。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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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留下來陪我。」Draco的嗓音模糊的傳出,吐息在他的胸膛上。
「不行。Sirius計劃好要帶我到某個特別的地方渡假,而我也答應了要去洞穴屋。」
Draco貼著他的皮膚皺了額。那像是被條魚親吻的奇異觸感。
「我答應過的了。事實上,我今晚根本不該出現在這的。」當Harry一想到那個他參加過最可怕的宴會時,他畏縮了一下。
「那你留在這裡幹什麼?這裡又沒有人需要你。」Draco從他身邊離開。
Harry跟在他身後,但在想想之後,也鑽到被子裡去。在黑暗中他們的相似是會大於殊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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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詭異的是,我母親喜歡你。現在的她仍舊一樣。你知道她就是那個找麻瓜醫生來將泌管系統裝置在你身上好注射血清以維持你生命的人嗎?我知道她會施咒以助你的皮膚保溼,確認那些小精靈們是否在你身邊替你清潔刷洗身體。我自己是不會有耐心做那些事的,那些要讓你保持些微健康的實際家務。又或者是為了讓你的意識存在才要做那些事的﹔有一半時候我走進你的房間,然後我離開哭泣,然後我再回來期望自己神經質的情緒能就此故障失靈,期望我不必去處理你的狀況,我的狀況,還有我父親的狀況。
母親是這房子裡唯一一個保有理智的人。
而也許,這就是近親相婚的最好敗證:導致推演出發瘋的殘弱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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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我可以叫你Harry嗎?」
Harry停住止步,慢慢地轉過身,希望自己沒有臉紅地微笑面向Narcissa Malfoy。「當然可以。」
她露出了微笑。那樣的微笑確實是很適合她。「你起的很早。」
Harry點頭。他決不可能說出他整晚都待在Draco的房裡,他能嗎?「Draco提過能一起吃些早餐什麼的⋯⋯」他抓了抓鼻子。
「噢,你肯定是迷路了吧?」她說。「我正要下樓。一起走吧。」
他跟隨她走。她的確是一個相當美麗的女人,即使穿著睡袍、頭髮適當的擺下、臉上只擦了淡妝也依舊相當優雅。Weasley太太在早上是絕對不可能這麼美而優雅的。而是令人生畏才對。「你昨晚睡的好嗎?」
「是的。謝謝你。」
Narcissa表情有異地看著他。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在最後一分鐘始終阻止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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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告訴我他做了什麼。當時我們正在下棋,他心情悠閒,悠閒的就像那種,他對於那些對我非常重要的事所採取的態度。你也知道,他喜歡看我跼促不安的樣子。他覺得我是虛弱的,所以他喜歡折磨我。有些時候是還好,但其他時候就⋯⋯假設我不愛他的話,我或許會殺了他。
而當他告訴我他做了什麼時,我真的想殺了他。我感到憤怒的燃起,我張著嘴想說話吐出那些能結束一切的惡咒,但當我看見他的手移向棋盤,精巧的揀起一隻卒時我就知道他不在乎我的想法。對他來說承認我一直在對他起疑的事一點都不重要﹔對他來說⋯⋯對他來說什麼都不重要。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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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盯著他。「你實在很惹人厭,Potter。」他站起來時說著,一併弄翻了餐桌上所有東西。餐盤匡啷一聲破碎,牛奶洩出從一斑點形成一座湖,淹沒了一些些的培根與香腸。
「實在很惹人厭。」Lucius又說了一次,他舉起了他的魔杖。
他並沒有將那些字眼聽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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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d和George仍然不斷在評論這地方。
「夥伴們夠了吧,拜託。」
「但這裡真的很大啊。」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Harry微笑。「這是泥水池聯隊付的帳。簽了他們隊之後的回饋紅利。」
Fred吹了吹口哨。「我們應該好好考慮在魁地奇裡找份職業的。」George說。
門口出現了一張浮在空中的桌子。「這個該放在哪啊?」桌子後面人聲傳出。
「放這好。」George說。「你難道不喜歡新的傢俱嗎?」
Fred點點頭。「放這好。」他指向與他兄弟完全方向相反的地方。
「還是這裡怎樣?」廚房裡傳來Ron的聲音。
Hermione露出她的頭。她現在在那間小一點的客廳裡。「放書房比較好。過來這裡。」
Harry翻了翻白眼。他以前在家可是從來都沒有擁有過書房的。「你們決定就好﹔我去找些吃的。」
接著他像身在戰場似的從下鑽過那張桌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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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停下來聞一朵玫瑰。「我並不是很喜歡玫瑰。」他看著他說。
「那你喜歡什麼?」
「嗯⋯⋯我喜歡百合。首先看看它們的莖,」Draco邊說邊引領著他進入一個四周種滿了他正在評論的花的花園。「它們修長而高雅,勁瘦到你幾乎無法相信那竟然有辦法承受整株花的重量。但它們確實做到了沒錯。」他屈膝在地,舉起自己修長而高雅的纖指撫摸著那些盛開的花群。「花瓣則又重又厚。摸起來就像天鵝絨一樣柔軟。你可以想像一下用這種花瓣當織料製成的衣服會有多香多鬆軟,嬌纖的令人不敢觸碰。
「又因為夠厚實的關係,花瓣能將光芒緊緊裹住不輕易透出。這種效果導致花像是幻化了另一種東西。珍珠的核心,說不定也是百合的同類,有同樣的發光體和傲骨。」
Harry停下腳步聽他說話。他所能看見的只剩下Draco,那個邊敘述邊虔誠輕觸撫摸這盛開的花群的Draco。他所能想到的只有:我為一個詩人而痴狂。
要不是因為身處的公眾場合和Draco是如此自悅,Harry會衝上去將他壓倒然後上了他。
這想法有多嚇人,他忽然明白他是真的想要和這男人共度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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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說你想和我一起住時,我還以為我會死。你還記得當時的狀況嗎?我們坐在一間你很喜歡的義大利餐廳中心座位用晚餐,沒有人不看著你,因為你是明星、你是Potter、你魅力十足、誰都會被你吸引,然後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真是渺小到不行於是我又秀出我Malfoy那一套,尖牙利嘴自負傲慢、就算看著你視線也不會確實地停在你身上,直到你問了那個問題我愣住,立即反應過來夢想怎麼會在這種態度之下成真呢,因為在我的一生當中從沒發生過這種事,小時候也許有過但當我長大成人,我除了承受失望和Malfoy的名號之外什麼都沒有,為了慾望而成為權力遊戲中的佼佼者,不藉由巧妙的操縱手腕是沒有任何人可以給我任何東西的,但你是第一個例外。你怎麼會知道我夢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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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搖搖頭。「你在開玩笑。」
「我沒有。我真的想跟他一起住。」
Ron發出咕噥。「我就跟你說吧。他根本不聽。」
「這是當然。反正你也沒在聽我說話啊。因為我⋯⋯」Harry嘆了口氣。他依舊沒有辦法說出那幾個字眼。
「也許那只是一時的狂熱。」Hermione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Remus?」Harry轉向他,希望最起碼他能夠改善這現況。
Remus低著首。「我不確定。」
Sirius竊笑。
「看到沒?大家都覺得這想法很蠢。」Ron說。
「給我住嘴。是誰要求你要把我的私人家務誇大成公眾會議的?」Harry盡量保持聲調的低沉﹔他不想把場面搞的太難堪。「而要是你真的有必要這麼做,你至少應該有自知之明懂得在自己的地方處理,而不是在這。」
Ron搖頭。「懂我在說什麼吧?你現在簡直跟那隻雪貂沒兩樣。想想看要是你們兩個住在一起情況會變的有多糟?」
「Ron,我並不覺得這是問題所在。」Sirius說。「但對象是Malfoy?Harry,就算我們假設Draco沒問題好了,他父親可還是個混蛋。」
Remus笑了笑。「還有要是你傷到Draco,Severus馬上會殺了你。」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來這不過是當Snape的代表。」
「閉嘴,Sirius。」
「Remy,他是個噁心小人。理所當然會為另一個跟他一樣的噁心小人說話。」
Harry低頭看著他的沙拉。他專心數著裡面有幾顆豌豆,Remus和Sirius一看見他這樣子就立刻閉上嘴巴。他愛Draco﹔他會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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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路旁,等著車況暫緩下來時再過街,將視線望去對面,他試著看清在那模糊窗面後那熟悉的白金髮色。
雨不會停的,Harry忘了帶傘出門所以現在雨淋得他全身溼透,接下來就是他這輩子裡最為艱困的面談,重要到超越其他所有過去重要的,而他卻遲到了。Draco尚未離開咖啡廳他就該偷笑了。
這次真的有這麼重要嗎?他已經跟Draco約會滿一週年了,因為無論是誰都不想暴露在公眾場合之下,所以每一次他們都選擇在麻瓜餐廳和咖啡館碰面。搞不好他對他已經厭膩了⋯⋯
他再仔細的確認,看Draco是否依然在等他。他坐在角落的一個位子上寫東西,看起來跟個正常人沒兩樣,而這事實幾乎讓他的心臟發痛。究竟是什麼才讓他昔日學校對頭變的如此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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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花了三年才了解我跟我父親是不一樣的。接著又花了兩年才真的讓我從事公司按定的實際計畫。你絕對不會相信在這部門裡要研究的東西有多無聊。我還以為我會在這裡面黃肌瘦下去。但剩餘的五年⋯⋯當我們在研究那個惡咒時我是真的比較開心的。
直到我父親⋯⋯
一旦我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我就會停止對他的怨恨,我沒有辦法恨他。拜託,請你諒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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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我跟Sirius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Harry望著Remus的背影。藉由廚房的窗子,他可以看見Snape和Draco正在擺設餐桌。「我希望你能跟他維持和平。」
「不行。我不會。除非他同意我的選擇。」
「Snape?」
Remus微笑。「不,不是因為跟他一起工作的關係。他介紹我一個魔法部的工作。你別忘了我可是個狼人,所以不是正氣師,而是一名助手的工作。」
Harry忍不住對Remus敬佩了起來。他的苦笑,還有字句裡的困愁⋯⋯「你怎麼有辦法忍受這種世人認知呢?」
「難道我還有其他選擇嗎?」Remus拉著Harry的手臂走到了花草繁盛的後院。「Severus和我已經在那裡工作了三年。」他讓Harry看在一群古樹旁一排的植物及灌木。
他離開他身邊,上前彎下了腰溫柔的撫過某個植物攀升而上蓊鬱的葉片。他抬頭看向Harry。「生命的發展將我帶領至此,我沒有那個必要去改變這樣先天的命定。我不需要像Sirius那樣的人。我也不需要追逐第二。屬於我的一切我想應該值得更好的。」Remus剪了一把葉子,然後站了起來。「我們該回去了。Severus做沙拉時這個就派得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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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你以前常常會偷溜進書房打擾我讀書、並拿我的清單開玩笑?你老愛偷走那些紙張,還會以那種嚴肅而神聖的口氣,有模有樣的朗讀出來,直到我由怒轉喜發笑出來你才停止這麼做。那時候的你說我是你的清單製造機。不是清單製造機喔,而是你的清單製造機。
母親建議我可以常常對你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不錯的一些事,空虛無聊的一些事,只要你能聽到我的聲音隨便什麼都好的一些事。她還有說⋯⋯
假使你不介意的話,我會試試。
在圖書館裡有一尊Prometheus Bound*的雕像。它的建材是一種被施了咒的白色大理石,陡峭的岩石頂端上頭有那上了枷鎖的Titan**。有一隻巨鷹正啃著他的肉,食著他的肝。痛苦將Prometheus的臉扭攪的不成人樣,鮮血從他身上被老鷹弄出的傷口抓痕流了出來。雕刻師在這上面施了無聲咒使這雕像不會發出任呵哭聲和噪音。
幹。這根本行不通。我不能假裝我很冷靜,我沒有辦法進行這種對話,聊那些關於莊園溫度冷熱或其他愚蠢的有的沒的事情還自以為你喜歡聽。我覺得我很像Prometheus,而且除了大哭我其他通通都不想做。
(註* Prometheus Bound:希臘神話裡傳說Prometheus因為被發現教導人類欺騙神以留下自己的糧食,神罰刑他永遠困在一座叫做Caucasus的高山上,白天會有老鷹來吃食他的肝臟,但到了晚上那些失去的內臟又會再長回來。這酷刑不斷循環著每一天,直到最後Hercules殺了老鷹,才將他從山上解救。)
(註** Titan:希臘神話裡的巨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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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有時候會思考為什麼Draco從來都不跟他去魁地奇球賽。至於剩下的時間,當Oliver在長凳上或浴室的牆上壓著他時,他很慶幸Draco在很遠的地方。
他有時候會比較跟這兩人發生性愛之間的差別。特別是那之間的過程。Oliver是非常粗魯的,他可以在他身上聞到魁地奇、油、老舊皮革、還有汗水的總總味道﹔他動作瘋狂的有如要把他撕剝成兩半。而Draco卻軟滑的溜進讓Harry以為他身在水中漂浮﹔每一處感官知覺是那麼溫和的混融為全。
可是,當Oliver壓撞到他身上時,所有關於水的想像皆會一併被他丟到腦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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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在他身體裡時簡直瀕臨瘋狂。Harry不敢動也不想睜開眼。他知道一旦他睜開的話,他會看見一隻巨型的鳥趴在他身上。Draco,但那不是真的Draco。Draco不會有這麼大的黑色羽翼和能搗毀他的背的手爪,這種瘋狂暴力不僅儘快將他撕裂,還加深Draco在他體內深處的摸索。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願意把身體彎曲躺在床單之間抽喘,也願意去品嚐自己口腔裡的血腥和感受從背上流下的淚水與傷口的疼痛。就算如此,那也無法阻止那些從他嘴裡發出的嘶吼,他的身體繃緊了一秒後就完全的鬆垮下來,稀疏的黑色羽翅掉落在他身旁,而Draco也不再趴在他身上。
Harry驚醒過來。此時Draco正祥和的縮起球狀躺在他身邊。他剛好擠在Draco大腿之間的分身變的又硬又濕。他不敢再繼續想那些他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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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睡在你旁邊。不是跟你做愛。純睡覺而已。就那樣躺在你身邊,半爬在你的膝蓋上,腿夾在你的之間,將我的手臂環抱著你的胸,我的頭埋在你有著美好體香的頸窩裡。我想擁抱你,那種我很少做的擁抱。
以前我們睡在一塊時我總覺得我就像只破舊布偶﹔你緊緊偎黏著我,你的手臂堅持要在我身上找個窩,你的手在尋求我的乖順,你的腿是完全的佔有,你的脣⋯⋯我再也不會睡的比這更安全的了。
我討厭只有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我想念你,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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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走到桌前時邊揉自己雙眼邊坐下。Harry看見他微笑了起來。Draco做這動作時像個孩子似的,特別是當他身上還穿著一件可以輕鬆塞下兩個他的蠢睡衣。
「來杯咖啡?」
Harry一見Draco捏了捏自己鼻子就吃吃地笑了出來。他給這詢問不過就是要看Draco做出這笨姿勢。
「加巧克力。」Draco說。
「哪。」他把一個馬克杯遞給Draco。「究竟一個人早起但又不為自己的愛人做早餐有什麼好處?」接著他拾起Draco的手親吻上面的每根指頭。「你現在看起來好像只有十二歲。」
「戀童癖。」
Harry微笑。他拿著他的馬克杯,坐在Draco對面的位置上。「那十六歲好了?」
「變態。」
「外觀比實際年齡年輕這沒有什麼要緊啊。」
Draco瞪著他的眼神透露出厭惡。「當你在魔法部工作時這點就變得非常要緊。別人會因為這不尊重我。」
「那你幹麻還待在那?」
Draco聳肩。「因為我喜歡我的工作,就算我討厭我的上司。」
Harry寬容地讓他說。Draco從來都不喜歡任何人。
「又因為,」Draco戲劇化地停頓了一下,先啜飲了口咖啡,又滿足地呼出了口氣。「他們打算要提拔我升職了。」
「噢那太棒了。那我們就要好好來慶祝一下。嗯,來辦一個派對怎樣?」
「我身為一個不可說,是絕不能去跟他人聊我工作上的任何事。而且你明知道我一定會忍不住去講的。」
Harry嘆了一下氣。他很喜歡舉行派對但Draco幾乎沒一次參加過。「那出去吃個晚餐如何?」
「改成去吃你最美味的義大利餃嗎?不必了。」Draco又啜飲了一口後咕噥地說。「你巧克力做的比Snape好吃。我從來沒想過我竟然會有稱讚你的這一天,但事實的確如此。」
「啊,謝謝。」
「昨晚我做了一個很怪的夢。」Draco低頭。「裡面的我正在睡覺。不准笑喔,我夢到在我睡覺的時候有一個人抓住了我。我嚇壞了,但我馬上了解到那個人其實是你然後一切回復平常。」Draco臉發著紅說。「接著我們就做愛。這夢真蠢。好像我們做愛做的還不夠的樣子。」
他開始發笑,Harry感到放心,也跟著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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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只擁有光而離棄黑暗,」Draco說。
Harry看著他聳了聳肩。
「嚴格來說。光的存在不能沒有黑暗。這之間必須有個平衡點協調它們兩方。噢,你想想Lupin。假使他不懂黑魔法那麼他怎麼能有能力保護自己免於其難?研究黑魔法並不等於邪惡。」
「所以說這就是使用與創造黑魔法的主要理由囉?」
Draco露齒而笑。「沒錯。黑魔法就其本身而言不過是某一領域的知識,這值得讓人去研讀的。」
Harry搖了搖頭。「那Voldemort就只是對邪惡有所誤解了是吧?」
「不,他是個傻瓜。」Draco臉上表現出輕蔑。「他不是真的什麼有史以來最為邪惡的君主。Voldemort離一個真正兇殘的黑暗魔王還差的遠了呢,否則,他不會活這麼久。」
「真開心聽到你這麼說。」
Draco微笑。「實際上呢⋯⋯」
「不,你不要說了。」
「為什麼?你根本還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啊。」
「八成是一些關於身為一位邪惡首領該做些什麼好保持他所能掌握的權力等等這般的事。」
「Harry,你真了解我。」
如果Harry不夠了解他的話,他會認為Draco只是一時高興講講而已。他搖了搖頭。「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燙襯衫了,下不為例。」
「誰叫你燙的?」Draco站起來滑到Harry身邊。啄了一下他的臉頰。「我跟你說過我可以直接丟掉它們啊。你不用去洗這些衣物也不用像現在一樣去熨燙它們。」
「為什麼你要丟掉你才穿沒幾次的衣服?一點經濟考量都沒有。」
Draco呵笑。「這有什麼關係。」他滑下他的膝蓋跪在Harry面前,他的手一面沿著他的身體爬行下來。「好了那麼現在到了給你的家事技巧一個嚴苛考驗的時間囉。你有辦法一邊好好地燙這些襯衫、一邊容許我做這件事嗎?」隔了一層衣服他的嘴還是這麼熱。
「媽的。」Harr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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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能多花點時間陪伴你,但我真的很難忍受看見你現在的模樣。
Harry 、Harry、 Harry。
我需要你。我記得我曾經試著對你的朋友好一點,例如那次你說服我去參加Ron和Granger訂婚時舉辦的派對,因為你說我是你的愛人,那時候是你第一次把這稱呼用在我身上,那使我感到莫大的榮幸與快樂,我做任何事只為了取悅你,就算要我對那麻種好一點我也願意。
對不起。我仍然不喜歡她。她也仍然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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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疑問是,」Remus正好走進廚房時Harry正要大聲發表他的質問。「為什麼Draco從不多多少少幫忙我做點家事。」
Draco擺完餐桌最後一個盤子,他聳了聳肩。「因為你自己就做的很棒?」
「這不足以構成藉口。」
Snape挑剔地盯著煎餅接著翻面,然後他笑了笑。「你有對他試過賄賂嗎,Potter先生?這對史萊哲林一向相當管用。」
「用什麼賄賂Draco?」
Snape將他最後一片煎餅滑到一疊已經煎好的蜂蜜色煎餅上。「我肯定你一定會想到一些不錯的方案。性方面的情趣也許有用。」
「教授。」
Draco看上去確實有點害臊。這讓Harry開心的微笑。「我會考慮看看。」他說。
「不,你不會的,」Draco反駁。他交臂坐了下來開始生悶氣。
Harry正要走過去將餐桌擺完,但Remus阻止了他。「讓我來吧。畢竟你是我們的客人。」
他點了點頭又坐下,注視著Remus與Snape一起工作的畫面。當Snape輕碰了Remus,那麼Remus就知道Snape靠向他要他接手餐具。他們做的每一個動作既精準又⋯⋯這一瞬間讓Harry產生這是一個人分裂成兩個的錯覺,就因為你很熟悉你的身體所以很容易就能合作的很好。
他和Draco在以後有可能也變成這樣嗎?Snape和Remus在四年之內變的比他和Draco更接近了。他看向他的愛人,惶恐的發現Draco正帶著期待的目光望著他。
Harry趕緊掉離視線。也許他跟Oliver之間的關係該結束了,下定決心好好專注於跟Draco之間的戀愛。這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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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us想要來探望你。Ron告訴我的。你知道嗎,我和Ron已經從他一見我就逃改善到現在可以彼此和平相處了。
我很努力去為此調適。儘管我還是得承認要是他在場時你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清醒過來,那我鐵定會驚恐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會忌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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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Ron走進更衣室時,洗完澡的Harry正拿著毛巾擦乾自己。「嘿,發生什麼事了?」
Ron臉色上有點不對勁,一付在說「我知道了一件我不想知道的事」的表情,Harry有點擔心。
「Harry。」Ron啟了口又住口,看上又更畏縮點。
他把毛巾扔到一旁,開始換起衣服。他真的不太喜歡Ron現在的表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Draco⋯」
Harry想扣好他的衣服但他的手指麻木的無法動作。當他再度望向Ron,Ron不再呆站著而是坐在一邊長椅上。但他不記得Ron什麼時候坐下的。「說吧?」
「他今天早上沒有出現在魔法部。」
他鬆了口氣。「我相信他等等就會出現。他兩天前去了Malfoy莊園,或許是他母親的挽留讓他耽誤了吧。這是他母親個性使然。」Harry笑著說。
「那麼也就是說,身為他愛人的你,認為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就消失是正常的囉?」
「他告訴我他會待在莊園。」Harry又開始換起衣服。「相信我,他對我無話不談。」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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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件事發生後我已經遺忘了如何去數數。如果我去數的話,我會發瘋。
發瘋﹔這會是什麼狀況啊。我想我頂多把發瘋當作一種逃避行為,逃避我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與我身邊發生的任何事,同時這也是一種寬恕自己所有罪過的方法,尤其是不夠自己這點。
但願我還能擁有野心或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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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無視眼前這位漂亮秘書對他的眨眼。「Weasley先生在裡面嗎?」
「是的。」
Harry給了她一個淺笑後,繞過她和她的尖叫聲打開了門。「我還是找不到Draco。」關上了門他接著說。
Ron抬起首時嚇了一跳。Hermione和Seamus也一樣。「Harry,我們還在開會。」Ron說。
「我才不管。一個禮拜前因為他缺席所以你在我練習完煩擾我,然後你現在要我滾出去嗎?」
Hermione嘆口氣。「我們現在還有更迫切的事要討論。」
「不可說的失蹤當然很讓人擔憂,但我們可以跟你保證⋯⋯」
Haryy冷哼一聲。這也難怪Seamus要待在體育部門。「先委屈我?你根本他媽的不在乎這件事是吧?」
「事實不是這樣而且你知道這點的。」Hermione說。
Ron嘆氣。「聽著,也許我們該告訴他了。我有預感用不著多久Sirius就會找你談話了,Harry。請先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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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Draco的房子感覺很空曠。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夠少了,但現在沒有了Draco,Harry只能感覺他身邊的空白。以前這種空白的時限是,Draco回到家前的一小時,他到家前的兩小時,下一場在外比賽前的三天,Draco從莊園回來前的六個小時。
他好想念Draco。Harry把自己裹在Draco的袍子裡,坐在沙發上瞪著天花板看。他無法克制自己的心緒,一直漂回以前對抗Voldemolt的日子裡,有一次某群不可說就這樣無緣無故消失。例如那個叫做Bertha還是什麼的女人。
但有誰會想要傷害Draco?他沒有辦法想像任何食死人的追從者會攻擊Draco。他的愛人是一個Malfoy。他一直都是個Malfoy,而Harry也無法想像哪個誰是發瘋了才有膽量用傷害Draco這方式去激怒Lucius。
會是因為他的研究?就連負責調查這方面的現任正氣師部門領導長Sirius都不告訴他Draco研究的是什麼。他說這是高度機密的事。這讓Harry多以他的Draco為傲啊﹔他一直都曉得Draco的特別但聽到Sirius承認這件事他仍然覺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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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不可說的第一年都將時間花在整理檔案上。我的工作是確認每個文件是否都有按照字母順序排列。整理這些其實用咒語就行了,但我明白他們要我以人工方法做這工作的原因是什麼﹔我必須證明我的忠誠。
可我所有忠誠只獻於你,我很憐憫不知道這點的他們,就跟現在明明很恨父親卻還死不承認的我一樣。他想看見你在這裡腐爛亡敗,但又因為從這研究中可以獲取利潤所以他選擇資助我。
我真的很恨我父親,Harry。真的,我敢否認我的姓氏。我為什麼不敢?要是現在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選擇當個麻瓜過完剩下的一生,如果這是我跟你在一起必須付出的代價。我可以放棄我的魔法,折磨我的心臟,或拋開我的家族。這全為了你。因為我選擇了你,已不只十年。因為你的名字已經烙印在我的身體裡,你的撫摸已經讓我的知覺對其他人免疫。
你不能現在就回來嗎?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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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門看見了Hermione和另一個陌生巫師站在門前,一起有點尷尬的對他微笑。
「Harry,」她說完又輕抱了一下他。「這是神秘部門的Richard Dunsany,負責調查Draco失蹤的人。」
他放開了Hermione後讓開路。「進來吧。」
Hermione直接朝她最喜歡的扶手椅前進,卻一本正經地坐了下來。現在看見她僵硬的坐在上面很是詭異;她平常一向都會踢掉鞋子又像隻貓般窩在椅子裡。
另一方面,Dunsany徘徊繞著這個交誼廳走,用他空無的雙眼與毫無表示的神情一下查看這個一下檢查那個的。
「你們需要什麼飲料嗎?」
Hermione搖搖她的頭。
「我想要一杯水。」Ducsany說。
Harry點頭,試著甩掉他感受到的凝重壓力。當他從廚房回來後,Dunsany已經坐在沙發上打開了他的公事包,他還在盯著一些報告。「Potter先生,」他說。「根據我了解Malfoy常常拜訪他那棟祖傳的房子。沒錯吧?」
「是的。」Harry將玻璃杯放在附近的桌上後就坐下。「家庭關係對他至關重要。」
「你認為⋯⋯」Dunsany看上去不太舒適。「我們有理由相信Malfoy先生也許會提供情報給他父親。」
「不可能。」
「Harry,請你先聽完我們的話好嗎?」Harmions靠近。「我知道這很難去相信但⋯⋯」
「不。Draco不可能會這麼做的。」Harry閉上眼,做了幾次深呼吸。怪不得Draco會不喜歡他的同事,如果他們就是這樣看待他的。
「但你剛才親口說他的家庭關係⋯⋯」
「他愛他的家人。難道你就不是嗎?」Harry盯看著Dunsany一直到他露出羞愧。
「大概吧。」他說
Hermione嘆氣。「Harry,他是個Malfoy。你是基於什麼才這樣肯定他會對我們比對他的家人忠心?你還記得他過去在校是怎麼樣的人吧?老是我父親怎樣、我父親又怎樣的。」
「沒錯我是記得。但他已經不同於往日了。」他揚起了一個他自認不像微笑的微笑。「這是真的﹔他不怎麼喜歡魔法部的人,但⋯⋯」他搖了頭。「無論如何我都不認為他會站在他父親那邊。不管我們有沒有在一起。」而這就是他最懼怕的事﹔要是最後Draco離開他了呢?Lucius可以給Draco所有東西,Draco也對魔法部失望了很多年。他留下來只因為他的工作支撐著他。
「你知道Luicius Malfoy正要著手動身離開了。」Dunsany說。
Harry不屑這說法,當他們說出他們的憂慮時就一副好像他真的這麼做了。「他可能是要為魔法部奔波一趟吧。Draco之前好像有提過類似的話題。」
「有越來越多的前食死人出現在Malfoy莊園⋯⋯」Hermione嘆了氣。「但你依然認為他沒有什麼好計畫的。」
「而且要是他利用他兒子的研究⋯⋯」Dunsany將話說到一半,想讓這聽上去像個惡兆或者威脅。
「Draco究竟在研究什麼?他從來沒告訴過我,但我知道他熱愛著這工作。」Harry輕笑。「這神秘讓我聯想到了黑魔法。這是少數他喜愛的興趣之一。」
Hermione起初一臉詫愕但隨即換上厭惡。他明知道他這樣還放任他去?放任Draco?Harry才不理會她怎麼想。
Dunsany有所驚恐。「你還真是敏銳啊Potter先生。」
Harry笑著。「相信我,我了解Draco。我相信他不可能背叛你們或提供情報給任何誰。不,Draco不會跟他父親合作的。」
Dunsany寫下一些字,再把報告放進他的公事包後起立。「呃,你的確讓我們的調查進度又邁進了許多,Potter先生。不用送我了,我會自己出去。」
Harry點頭目送他離去。當他們聽見關門聲時,Hermione已經縮在扶手椅裡,把鞋子亂踢到地板上時刺耳聲伴隨而來。「他不相信我對吧?」
Hermione聳肩。「Lucius是在計畫某件事沒錯啊。雖然他沒有攻擊什麼人,但現在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真的非常不對勁。」
「Lucius這麼卑鄙,」Harry說。「我真希望Draco不要這麼常拜訪他們,但是,」他不再看她視線轉移他處。「我想是我自己將他推給他們。我一向在很遠的地方訓練與比賽,他是這麼因此而寂寞。」
「他腦袋不正常不是你的錯。」
「他腦袋正常的很。他只是跟常人不同。」
Hermoine哼聲。「繼續找藉口吧Harry。我很懷疑,要是他想謀殺你時你會承認是你看錯他了、還是你仍然覺得他不過是個被誤會的小搗蛋?」
Harry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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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魔法部看著某份調查Draco的報告,覺得這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Draco嗎。『冷酷無情,對周遭漠不關心,只專注於自己工作。』Draco某個同事說。『憤世嫉俗,喜歡將巫師操練崩潰。』另一名同事說。這不是他的Draco。「這不是他。」
Sirius搖頭。「抱歉,Harry。但或許你現在可以相信我們了吧?」
Harry嘆了氣。「這報告並不表示他會和Lucius合作。」
「Harry。」Siriud站起來從他手中拿回檔案,然後試著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根據報告提出⋯⋯我們已經找到受害者了,他們身上有著明顯的特殊符號。聽著,會告訴你這機密是因為你是我的教子,我對你十足信任。Draco其實目前正在試驗一個新的殺人惡咒。」
「什麼?」
「這是不可說的某部分工作﹔我們要他們練習研發黑魔法。Draco相當適任於這工作。他似乎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一一被黑魔法侵蝕。他的家世背景使他成為研究這個的理想人選。」
Harry閉上眼睛。「他只是喜歡研究這領域。我覺得他並不懂得他能運用這些黑魔法去做些什麼。」
「我明白你很難接受這件事。」Sirius嘆氣。
「他成功了嗎?創造一個新的惡咒?」
「這比Avada Kedavra還可怕。至少Avada Kedavra在某些特殊狀況下,還會有反彈的可能。」
Harry看著Sirius。「你的意思是⋯⋯?」
「我們已經有證據顯示Lucius和他的擁護者曾經使用過這個新的咒語。Harry,你必須接受Draco不只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們全體的事實啊。」
「你們怎麼不去突襲莊園直接逮捕他們?」
「因為要突破莊園設下的防禦庇護簡直不可能。Lucius聘請催狂魔合作以加強防禦屏護。」
Harry愣住。「就像Voldemort也有他們的幫助一樣。」
「是的。我很抱歉。」他說完後擁抱一下Harry。
他們所待的這棟建築物忽然搖動劇晃,Sirius警覺地跳了起來。
「是地震?」
「我很懷疑,Harry。但更像爆炸。」他把Harry推進他辦公室後頭。「提高警戒,」他說。「不要亂跑,這樣比較安全。」
在Harry還來不及反應Sirius就已經衝了出去,還拋射了一個上鎖咒。建築物又再度搖晃起來,這一次撼動還伴隨一個低沉巨大的聲響。Harry緊緊抓住自己的魔杖射出解鎖咒。他不要自己像一個懦夫般安然無恙地被鎖在裡頭。
門安靜地打開。接待廳空無一人,也沒看見Sirius的秘書還在的痕跡。Harry走了出去。光線在他上方閃熠,步廊依舊沒人。但他還是有聽的見打鬥與惡咒發出的聲音。他更握緊了他的魔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十六歲,準備好要對抗任何邪惡。
有一扇打開的門忽然飛出一具人體掠過他眼前直撞牆上,粉身碎骨。他低頭察視,認出了Seamus的臉。他的手已焚毀燒燙,卻還緊握著已經燒焦的魔杖不放。
「喔,Potter。」
他抬頭向上看見那張冷靜、傲慢的臉。「Malfoy。」他舉起他的魔杖。
Lucius冷哼。「Avada Kedavra。」
有一道綠色的光芒。他眼見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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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數但我還是這麼做了。已經五十七天了。你在那裡嗎?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你在那裡嗎?或者你已經消失了?到底是什麼讓Harry你困在身體裡出不來?你的意識、你的仁慈、你的智慧、你的精神都在哪呢?我真的永遠失去你了嗎?你會恨我也無所謂但拜託你快回來我身邊啊?」
Harry張開雙眼。視野一片模糊,一片不規則的藍裹住了Draco那一身慘白的灰影,日光停在他的銀髮上面,而他握住Harry的手掌是多麼溫暖。
「你曉得我還是很想放棄。那會變得有多輕鬆。可是要是我走了之後你想父親還會讓你活著嗎?我絕不能讓他再殺你一次。絕對不能。」
Harry想舉起他的手撫摸這正在閃著光芒的頭髮。有一個明亮的模糊點永遠都停在上頭,這實在太吸引人了。但他無法做出這動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試著鬆動他還被Draco緊緊握住的手指。
Harry只看見了那道模糊的慘白快速地移動了一下,但這已足夠說明Draco望向了他。
「Harry?」
他試著點了一下頭,覺得Draco應該有看見,因為他聽到了他的嘆氣聲,還感受到Draco的唇貼上了他的手。嘴唇比眼淚溫暖多了。Harry又閉上了眼睛。
(下一章)